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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10-11 22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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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(文/寻梦的夏虫)
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;
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。
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万户侯。
曾记否,到中流击水,浪遏飞舟?
闲来无事,读了《沁园春·长沙》,很喜欢这句“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”!
昨天安静已久的高中同学微信群,热闹非凡,曾经我们是同学少年,如今我们风华正茂……
毕业已经十一年,离开母校双中也十一年,每次回乡探亲,车经过母校门口,看着梯坎上上上下下的同学,脖子总是不由自主地伸出车窗外,去找当年读书的教室!
思绪慢慢打开,二零零五年八月底,李大哥从成都学校赶回云阳办事,听说我要开学了,他说什么都要送我去学校。那天起了个大早,李大哥、弟弟、我,穿过两江广场,经过四方井,一路上有说有笑去学校,突然李大哥转过头来,摸着我的脑袋,语重心长地说:“丫头,高中是人生的关键,你要好好学习,用知识改变命运……”
这情景,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三年前的八月,李大哥穿着蓝色衬衣,拎着一个黑色运动包,全家人去送他,在车站,老父亲摸着他的头,语重心长地说:“靖儿,家里的情况,你不用担心,好好学习,你是我们的希望,钱不够用,给舅舅说,我们一起想办法,不要亏待各人(自己)!”(那年姑父企业彻底破产,债台高筑,所有亲朋好友都远离,世态炎凉,姑父为了躲避债务,不得不远走他乡,出门打工。更由于搬城,家里的条件一下变得更拮据不堪。)看着李大哥,一个孤零零的背影,踏上去成都的大巴车,有“才上眉头,又上心头……”的痛。
不知不觉中,我们走到校门口,从校门口坝坝到操场和教室,还要爬一坡长长的梯坎,李大哥和弟弟走在前面,我跟在后面,每向上走一步,步子总显得那么沉重,他的话语一直在耳畔回荡……
爬上梯坎,到了操场,李大哥迅速嗡(挤)进人群,脖子伸得老长,在黑板上寻找我的名字,突然他大叫:“丫头,找到你的名字了,三班,三班……”,又从人群中嗡地哈跑出来哒!
他带着我找到三班的报名处,一位穿西装的老师,坐到那里,他摸着脑袋,把我推到老师面前:“老师,以后都麻烦您哒,这是我妹妹,读书有些顽皮!”西装老师说:“好,我姓冉,你放心嘛!”这是第一次见到我的班主任——冉旭升,后来李大哥和冉老师摆谈中,说起是校友,都曾一起在老云中读过书。
才进高中的我,以为还可以像初中那样,尽情地耍,高三的时候再来黑起(方言,拼命的意思)努力,冉老师晓得啦:“高中不比的初中,高三努力,搞不赢……”
愉快的高一上学期都结束了,期末成绩还不赖,在班上排到二十多名。高一下学期分科,我选了理科,半学期下来,次次月考,成绩都从中等上游跑到中等下游,一学期下来,终于跑到班上倒数二十多名了。
有段时间学习压力太大了,学不进去了,回家给父亲说:“你去学校给我转科嘛!” “你各人去学校给老师说……”父亲很生气的丢过这句话,从那后,我都破罐子破摔,心里总觉得“反正老汉,你都不去给我说,管他的,是为你学习哒!”
记得是马上高一下学期了,还是高二下学期的样子哒,那年春节有天中午,去给父母送饭,隔着马路,看着别人穿得漂漂亮亮,父母却沟(低)着身子,坐在小板凳上,给坐在沙滩椅上,高高上上的人擦皮鞋,刺骨的寒风,吹乱了他们凌乱的头发,我怀着沉重地心情走过马路,把饭盒递给父亲,他那会儿正在忙,给一位男士擦皮鞋,他抬着头看了哈我:“你把饭放到那里,回去嘛,这里冷……”,我把饭盒放下,转过身悄悄躲到不远处人行道上的一颗榕树背后,看着他们沟(低)着给别人,擦鞋的背影,眼睛都模糊了……心中暗下决心,我一定要努力哒,为了他们,不再如此辛苦!
开学了第一周周末,突然之间,都觉得各人(自己)长大,主动找母亲拿了接近两百块钱,跑到中环路新华书店旁的一家书店,去买辅导资料,去得时候,父亲说:“回来报账哈!”到了书店,我挨着书架,从这头的书架,选到那头的书架,一本本地翻,一本本地看,临近中午,终于选好了,去结账时把身上接近两百块钱,花得差不多了。回到父母摊子上,拿着书一本本给父亲报账,报完了,父亲突然火冒三丈:“大猴儿,给你好多,你都买好多嘛……”当时的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现在想来是父亲想让我知道生活的艰辛,挣钱不易,只是他表达的方式不一样。
那学期,每天早起晚睡,每节课听得十分认真,有种如痴如醉的感觉,特别是冉老师的数学课,到了下课了铃声响起,还巴不得老师再多讲哈,下晚自习骑自行车回家,还要在台灯下挑灯夜读,拿着各科辅导资料看,有时喜欢依靠在床头看,看着看着都睡着了,有好几次,父亲起夜,来我房间给我关灯!
努力了大半学期,次次月考,成绩还是上不去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各人闷到心头,自我矛盾中,进入了死胡同,再后来就恶性循环!现在回头想起,觉得自己好哈(傻),为什么当初不再主动点,去找老师,倒出这些困惑(在家里和父母说不了几句话,青春叛逆期,特别是父亲火爆脾气,碰下就要炸的那种,从记事起,父母三天两头都打架割孽,一言不合,就要开干,年轻时候的父亲,喜欢动手打人)很多时候,我给人留下的是开朗、外向的性格,但是有时候脾气特别古怪(可能遗传了部分父亲的性格),其实内心真实的我是极度自卑、缺乏安全的人,这部分因素是有家庭原因造成的。
若时光能倒流,回到母校,我会比那时还要不要命地学,可是世上唯独没有一种药,就是后悔药。
恰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的我们,到了立之年,唯有努力生活,努力走好接下来的人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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